自闭儿童康复离不开家长的参与

2019-06-08

自闭儿童康复离不开家长的参与

“如果我的一己之力足够强大,或许我可以改变一个家庭,甚至一个家族的命运。所以,我不敢懈怠。”山西省康复研究中心儿童康复科负责人杜妍不久前从由中国残联康复部主办的“第四期全国孤独症儿童康复学科带头人研修班”结业。来自全国29省的60多名学员以及孤独症研究领域的专家学者参加了研修班。

今年,是29岁的杜妍入行的第七年。从2009年7月组建科室至今,作为科室负责人的她对特殊儿童康复工作从了解到熟悉,从理论到理念,从服务到支持。

有时,会累;有时,会更拼

朋友们经常会问杜妍:“自闭症儿童是不是心理有障碍?”“智障儿童是不是什么也学不会?”“瘫儿童是不是傻子?”面对这些问题,杜妍是有些庆幸的,因为社会在慢慢地了解这个群体并接纳他们。他们的父母可以大大方方的带孩子去游乐场,不必遮遮掩掩、躲躲闪闪。

“星儿”“折翼的天使”“小蜗牛”是人们对孤独症儿童亲切的称呼。网络上、电视上、报纸上,媒体纷纷报道他们的事迹。

“起初,负能量时时处处在影响着我,我未因此动摇,这个工作让我上瘾。”刚干这一行时,家人的阻力特别大,认为跟此类人群打交道让本不擅长沟通的杜妍更加缺乏社交手段;在同学和朋友眼中这是最简单、最没技术含量的工作;相亲时,一些男士听到她从事的工作一脸失望。

初出校园时,她便从事了特教工作,单一的教育背景不得不促使杜妍去学习医学的相关知识。只有这样,才可以更好的胜任工作。2009年7月组建科室时,作为单位**有特教背景的员工,杜妍和另一名老师开始在一间40平方的房子里“创业”。生源由5人增加到现在的75人,老师由2名增加到现在的18名。

“单纯、善良便是‘傻子’;简单、快乐也是‘傻子’。”随着业务一天天做大,排队等候的孩子越来越多,杜妍肩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教学和管理的双重压力,让她常常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后还得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这种近乎疯狂的工作状态,令她时常听到大家称自己为“傻子”,杜妍却因此感到欣慰。“面对特殊儿童这个最最纯洁的群体,似乎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孩子一点小小的进步,家长们的满足,都会令我雀跃。”杜妍说。

每年正月初六一过,杜妍的工作电话便接踵而至。有时,深夜十一点也会接到家长咨询的电话。于杜妍而言,工作和生活似乎已经粘到了一起。

因为接触了这些“小蜗牛”,杜妍的步伐也慢了下来,遇事不再着急。因为有些孤独症儿童的反应能力异于常人,杜妍在教学过程中必须要把握住他们的每一个反应,抓住**的教学时机。半小时的个训或集体课下来,常常令她筋疲力尽。“工作给予了我成长,也给予了我另一番风景。”杜妍如是说。

作为科室负责人七年来,杜妍一直坚持一线教学。可是一己之力实则有限,她希望用自己的热情感染更多的同伴加入到他们的队伍里,让更多的家庭受益。

如今,大家听到杜妍的工作,会流露出些许敬佩,理解他们教学的不易。

从“普通”中发现了“特殊”,现在用“普通”对待“特殊”

楠楠是杜妍曾经带过的一名学习能力较好的自闭症儿童。外人眼里所有的自闭症典型特征在他身上都有着完美的体现。当然,情绪问题也不例外。有段时间,杜妍的身上经常可见块块淤青。上课时杜妍既要提防他的“暴力”,还要跟他平和互动。一节课下来,杜妍觉得自己近乎魂魄脱壳,体力严重透支。

后来,杜妍试着把感情带到课堂中,楠楠发脾气的时候,她不再去制止,或者运用某种行为矫正,“絮絮叨叨”成了她的法宝,以理服人很快在楠楠身上得到了印证。“楠楠,你天天上课发脾气,不学习,以后出门小朋友谁会跟你玩儿?小朋友会喜欢你吗?妈妈辛辛苦苦挺着大肚子陪你上课,你觉得妈妈累不累呀?你弄坏玩具,妈妈赔钱就没有钱给你买吃的了…”楠楠的情绪一天天好转起来,即便有脾气,在杜妍的唠叨下很快平复。

有时候,说到动情处楠楠会流泪。有时候,杜妍轻轻搂他,他便开心地窝在她的怀里不肯出来,脸上满是幸福。杜妍发现,有些自闭症儿童的情感比普通同龄儿童还要丰富。“就是在这些点点滴滴的平凡中,我们被感动着,被幸福之感包围着。他们容易感受到我们的‘好’,我们的‘坏’。”杜妍表示。

“过去的几年甚至十几年中,我们从普通中发现了特殊,现在再用‘普通’的方法去对待特殊。”在杜妍看来,自闭症康复的方法由传统刻板的ABA,过渡到灵活的现代ABA,康复方法在向普通儿童的教法靠拢。康复形式由传统课堂教学逐步趋于生态化教学,正在把这群特殊孩子带到自然的大家庭里来。

“或许发现他们的长项才是我们的工作,而不是把大量工作投在补短上。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他们不过是一群普通的孩子。”杜妍说。



下一篇:这是最后一篇
上一篇:这是**篇